求诸人,便是为人之学,是求之无益于得,求在外者也。
关于义的说法,孔子曰:君子之于天下也,无适也,无莫也,义之与比。如此,本心发为沛然的力量,人的价值意义在实践过程之中可以逐步彰显,此灭彼成,成功不必在我或一定如此。
首先,命是气质之命,命呈现命限的限制性原理,因此有所谓的义命分立。⑨ 孔子的生命成长过程涉及知天命。但天命人以行道,而道有不行之时,此亦是天命。自彼则不见,自知则知之。人的生命存在同时具有有限性与无限性,此种同时性又该如何诠释?对于此一论题,牟宗三有通过性命对扬而达到义命合一之说,劳思光有义命分立之说,牟劳两人的诠释乃是观点不同,以呈显孔子不同的精神面向。
此外,人虽非全知全能,但也不是全然受制于命限,人有德性价值的自觉心,能够依自觉而挺立于天地之间,具有意志自由可以参赞天地之化育。(牟宗三:《心体与性体(一)》,第527—528页) (40)关于配得幸福(Gluekwurdigkeit的讨论,参见Lai Shen-chon,Gesinnung und Normenbegründung:Kants Gesinnungsethik in der modernen Diskussion,pp.61—71。很复杂很沉重的宇宙,在他手心里是异常轻松的——所谓举重若轻。
此我们于那年科学与人生观的论战,所以有大家太不爱读书,太不会读书之叹也。各在极端,当然两不相遇。在心里全是一贯的系统,整个的组织。那时是前清光绪年间,外国人要瓜分中国,我们要有亡国灭种的危险一类的话听得很多。
但为其深远究竟,人人无法能问,实亦问不出结果。学了几年之后还是莫名其妙是真的。
所以说出来便能够动人。胡适之先生的更浅,亦很行。我自己回想当初为甚么好用心思,大概就是由于我易有这样感觉吧。哲学就不像这样,不仅要有天才,并且还要下功夫,才有成功的希望。
因为这是他自己的,纵然不高深,却是心得,而亲切有味。虽说今日我亦颇知尊重学问家,可惜我自己做不来。而所谓高明正无奥义可言,亦不过俗祛蔽解之真到家者耳。待得上边枝叶扶疏,下边根深蒂固,学问便成了。
我在《东西文化及其哲学》自序中说:我完全没有想学哲学,但常常好用心思。除了只费十几天的功夫很匆率地翻阅一过《段注说文》之外,对于文字学并无研究,所以在国学方面,求学的工具和根柢也没有。
美其名曰主见亦可,斥之曰偏见亦可。心思之用又别有在,若不如是不得心安者。
所以今天向大家自白,让大家能明白我是怎样的人,真是再好不过。在座各位,今天承中山大学哲学会请我来演讲。那末就劝大家不要为前头的哲学家吓住,不要怕主见之不对而致不要主见。后此不知如何,终恐草草负此生耳。如果我想引用一句古书,必定要翻书才行。问题之不可轻谈,前人所看之高过我,天地间事理为我未及知者之尽多,乃打下了一向的粗心浮气。
我是什么都没有的人,实在无从讲学问。到现在我才只是一个中学毕业生。
哲学是个极奇怪的东西:一方面是尽人应该学之学,而在他一方面却又不是尽人可学之学。(七) 旁人得失长短一望而知 这时候学问过程里面的甘苦都尝过了,再看旁人的见解主张,其中得失长短都能够看出来。
有人以为宇宙人生是神秘不可解,其实非也。这时对于一切异说杂见都没有摇惑,而身心通泰,怡然有以自得。
(四) 学然后知不足 古人说学然后知不足,真是不错。问你,柏拉图懂吗?懂。中山大学是华南最高的研究学问的地方,我在此地演讲,很是荣幸,大家的欢迎却不敢当。眼前若有了两个道理或更多的道理,心中便没了道理,很是不安,却又丢不开,如是就占住了脑海。
因为他们自己头脑简单,却说人家头脑简单。人问柏拉图你懂吗?不懂。
有所见便想把这所见贯通于一切,而使成普遍的道理。他以为你们总不出乎此。
而其不可作如是观,不可以是求之,则逐渐昭示于人。学问不学问,却不在读书之多少。
大学的学生原是在乎深造于学问的,本来不在乎社会的应用的,他的话一半是说笑话,自不很对。所以我也不能不替哲学系的同学发愁。这些问题又最普遍,可以说是寻常到处遇得着。人家这样说他承认不错,人家那样说他亦相信有理。
因为自己非常担心的原故,不但人家对佛家儒家的批评不能当做不看见。换句话讲,就是没有哲学天才的人,便不配学哲学。
并且自己留心去寻看有多少对我的批评。后四层,往最好里说,亦不过庶几望见之耳——只是望见,非能实有诸己。
虽问题有转变而前后非一,但半生中一时期都有一个问题没有摆脱,由此问题移入彼问题,由前一时期进到后一时期。隔膜,非求了解他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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